二战的记忆,大多数影视作品都以被迫害国一方的视角阐述。 然而我们清楚,对于交战双方的民众、儿童而言,战争带给双方身体以及心灵上的痛苦不存在你多我少。 今天的推荐,就是关于二战的事,让人触目惊心! Netflix出品的原创德剧—— 《战火中的夏利特》 Charité at War 它是德国乃至欧洲颇负盛名的医院,德国超过一半的诺贝尔医学获奖者都来自这家医院。 这部剧的时间线位于二战末尾,即1943-1945年期间。 编剧们经过大量历史考证,展现在纳粹统治阴影下,医院医护人员的挣扎与抉择,且每个人的选择也恰恰导致了他们的结局。 值得一提的是,此剧的手术场景极其还原且真实。 他医术精湛,既给列宁看过牙,又给希特勒看过病,且多次获得诺贝尔奖提名。 另一方面他又百般维护反对纳粹的荣格教授,无论病患还是医护人员,他都尽可能庇护他们。且坚决反对对儿童实施的安乐死「毒气计划」。 认为他们的伤是为了不上前线自残的,要被送往军事法庭进行处决。 作为虔诚的纳粹信徒,夏利特医院的儿科医生阿图尔·瓦德豪森坚定认为:决定一个人基因的优劣,来自他的种族。 而那些具有身体缺陷的犹太儿童或者德国儿童,要么进行安乐死,要么进行各种人体实验。 这些儿童不被保护,他们是国家的弃儿。 当儿科医生阿图尔·瓦德豪森站在纳粹的视角下看这些实验,当他坚信这就是对的时候,他就不可能站在残障儿童的视角下看这些毫无人性的实验。 他不会认识到这一点,更不会反思自己的行为,直到这些事发生在他的身上。 他的妻子安妮·瓦德豪森和他一样也是坚定的纳粹信徒。 正是她与精神科的格里尼斯联手告发了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洛曼,认定他患有厌战症,将他送往军事法庭,任其制裁。 当妻子安妮告诉丈夫卡琳患有水脑症(一种脑脊髓液过多的疾病)。 阿图尔的第一反应不是尽快给孩子做手术,而是直接对妻子表明自己的基因没有问题。 水脑症意味着他们基因不优秀,而不够优秀的基因会让他做不了军官,甚至会被节育,同时患有这种病症的儿童,是不被认可、也不容许存在。 作为父母以及医生,两人自然没有第一时间放弃自己的孩子,而是暗中从医院偷器材药品自行对其穿刺,然而两次过后,效果都没有持续。 没有办法,他们只好求助绍尔布鲁教授为孩子进行手术。 绍尔布鲁教授第一时间答应了,他也同意在报告上不能写明实情。 这时候,无论是安妮还是阿图尔都想放弃了,甚至安妮为了不背叛纳粹,以及让卡琳受苦,要将她直接用手捂死。 幸好,在千钧一发之际,她人性中善的部分并未丧失,她还是不忍,还是舍不得。 他认为,这个孩子没有了,他和安妮还会有别的孩子,他坚信自己基因优秀,他不容许卡琳成为自己的污点。 甚至他故意在运送当天打发安妮前往别处,或许这时老天也看不下去,在接这些孩子的当天,安妮看见了。 她看见了名单上自己孩子的名字,她看见了签下同意书的名字正是自己的丈夫阿图尔·瓦德豪森。 他丧失了人性吗?未必,否则为何在救助因空袭受伤的犹太儿童时,没有揭发,反而尽可能为其掩盖。 同样,已经身处瑞士的绍尔布鲁教授,原本大可为了自己的安全撒手不管,却由于不舍夏利特医院的众人,又折返回来。 而且作为爱国主义者,在关键时刻,他却同意给计划刺杀希特勒的克劳斯中校提供帮助。 在那个年代中,透过一家小小的医院,我们看到小人物在战争中所作出的抉择,以及为了和平而做出各种看似微不足道却伟大的努力。 我们看到同性恋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传染病,被发现者要送往集中营。 我们更看到保持清醒、坚守正义是多么不容易。 规矩不是我们定的,但是我们可以选择。 我们可以选择尊重与我们不同的人民以及他们的文明,且基于对自身文明的自信,我们不必害怕别的文化与制度会取代我们,甚至能从别的制度学到教训。 历史是过去时间的雕刻的画,战争年代的画面千疮百孔、不忍回视,但我们仍要小心翼翼撕开它,去了解、去反思。 |